里。两人提着灯,穿过重重的铁门,铁门开关会发出金属的吱嘎声,最里间的囚室,比其他的干净些,没有点蜡烛,月光洒下一地的清辉。
里面坐了一个人,是商春祥。他转过身,看到两个人影走过来,前面的是邵达民,后面的人戴着口罩,远远的便站住了,没有再走近。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什么。
“你来了?”苍老却依旧带着威严的声音。
“父亲,您不要怪子玥,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情,还有……”邵达民跪在他的脚边,顿了顿,说,“她,她已经怀孕了。”
“她是我的女儿,我又能怪她什么?”半晌,他又道,“罢了,罢了。我的外孙生下来也不能有个关在牢里的父亲。我一把老骨头,顶多就是吃几年牢饭。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南京那位夫人来信了吗?”
邵达民摇摇头:“看样子,她也是打算和我们撇干净了。”
“撇干净?”商春祥顿时勃然大怒,将黄杨木拐杖扔了出去。“我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情,她撇不干净!我若死了,她也别想好过!”
“父亲,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我,我已经有别的办法,能救你出去的。”
“什么办法?”商春祥抓着他的手。
“他。”邵达民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站着的戴口罩的青年。
那个青年走过来:“我可以帮你,只要你愿意配合我。两周后,便可以以心脏问题为由保释。”
“父亲您不必太过担心,我们会在你去医院的路上将你带走。”他拿出两张英国的护照,“我会安排好一切,然后全家一起去英吉利。远走高飞,只是,您得要抛下这里的一切了。”
他沉默了许久,淡然得说道:“其实,我一早就知道,我的手上沾了血,必然是要以血还血的,若老天爷能放过我,我已经感激不尽,这些身外之物,我没什么好留恋的。”
“只是,”商春祥怀疑得看向戴口罩的男子:“他可信吗?”
“放心,爹,我给了他很大一笔钱,他会好好做事的。”
“好。”他答应了,他已经老了,可他看着陆奚的眼睛还是如鹰隼般锐利,和多年前一样。
“你和我的孩子一般大,我也是拿钱办事,不要怨我。”
陆奚还记得那句话。还有那个寒冬的夜里江水从鼻子和口腔灌入身体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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