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
“那可一点都不般配。”
夏知白坐在边上，听着她们对自己的八卦一口一口咬着蓑衣饼，内心五味杂陈。
傍晚陆怀瑾回屋的时候看见暖灯色的灯光透过玻璃窗照到地面上。因为白天的不愉快，屋里的气氛有些诡异的安静。夏知白做好了晚餐端到桌上，隔着迷蒙的水汽，她说她不会白吃白住，并且会尽快找工作。
陆怀瑾并不觉得她说的是件要紧事情：“我打了两份工，应该养得起你。”
“看来你在学校和医院两处得的薪水颇丰。”她带了丝调侃的味道说。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得过着，陆怀瑾每天一早出门，去医院或者学校上课，晚上才回来，似乎有些刻意得避着她，一天里他们实际上见面的时间很短。
这天吃完饭陆怀瑾告诉夏知白明天有朋友约他去吃饭，所以明天晚上不用准备他的饭菜了。
夏知白点了点头：“我帮你把西装熨一下。”
他似乎没想到夏知白会主动提出帮他熨衣服，半晌才反应过来：“谢谢。”
外面有沙沙的风吹树叶的声音，夏知白仔细得熨着西装，偶尔抬眼可以看到穿着丝质睡衣坐在沙发上看书的陆怀瑾。
他身上有太多的疑团。两年前，他还是上海滩一个普通的穷学生陆奚，两年后，却摇身一变成了苏州陆家的公子陆怀瑾。
她从来都看不清他。
想着想着，鼻子忽然闻到了一股奇怪得味道，她慌忙得将熨斗拿开：“糟糕。”
衣服冒起一股烟来。
陆怀瑾扔下书一个箭步进来，将夏知白拉开了：“你没事吧。”
“衣服熨坏了。”夏知白有些抱歉，“不好意思。”
陆怀瑾拉过她的手，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受伤，才松开：“这件西装穿了许久也旧了，或许是时候换件新的。”
夏知白一时有些无措。
好心办了件坏事，夏知白觉得有些惭愧。于是第二日，她一早便出了门，打算去买件新的西服赔给陆怀瑾。
夏知白之前来北平的时候带了些陪嫁的首饰，她用这些置换了银两，去到大栅栏。
大栅栏最大的服装店是瑞蚨祥。她走进店里，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就迎上来了。
“这位夫人想看什么样的衣服？”
“我想给我……呃……我丈夫”夏知白还是无法自然得说出“丈夫”这个称呼，“做件西装。”
之前排演戏剧做服装时，她有量陆奚的尺码。
“好的，这位太太，请跟我来。”售货的少年郎带她去男士西装的分区，热情得介绍着各式布料。
夏知白觉得这店家倒是很会做生意，来这儿的大多是女士，面对如此巧舌如簧的翩翩少年郎，总会忍不住想买买买。
选好西装布料，她决定给自己也做一身。
在这之前她几乎是有什么穿什么。在上海的时候，她天天愁自己的三餐和学费没什么钱买衣服，除了歌舞厅的旗袍，几乎都是房东夫人年轻时的旧衣服。而在湖州，做什么样的衣服都是大伯母，都是最传统的款式，她没有选择权。
售货员带她看各种款式的女装，旗袍，立领大襟的袄裙还有西式的连衣裙。
“哎？这……没有简单一些的上衣和裤子吗？”她很想念二十一世纪的基础款。
“这个……”售货员想了想，“您说的是袄裤？可这也不符合您的身份啊。”
售货员带夏知白看了几件袄裤，据他说只有在家不出门或者乡下女人才穿袄裤：“像你这样漂亮又摩登的小姐，还是试试旗袍吧，必定能衬出您的好身材。”
夏知白犹豫了一下：“我再看看。”
最终，她没有给自己做一套旗袍。回到家里，她突发奇想得将烫坏的西服拿出来。“咔嚓咔嚓”得开始剪。
她在顾家这段时间，别的没学到，厨艺和女红倒是进步不少，当初她那件嫁衣还是自己缝的。
忙活了一个下午她将西装改成了女款。穿上站在试衣镜前面，转了一圈，看着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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