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案,若隐若现。
既斯文儒雅,又肃穆端庄。
倒突然不像是平日的他了。
茶水烧开发出“嘶嘶嘶嘶”的声音,冲茶、刮沫,淋罐、烫杯,动作不疾不徐,不紧不慢。
气定神闲,十分优雅。
几经数度功夫,终于到了斟茶的时候,他不急着给自己斟,先给对面斟满一杯,笑意淡淡:
“摘星灾星,看来你是铁了心要把咸池国的帝星给摘掉啊。”
这时萧惩跑进来。
见他在泡茶,还一个人泡了两个人的,不由一怔。
白道人神色未变,也没看他,指了指对面,说:“坐。”
萧惩瞥瞥他,再瞥瞥那杯茶。
两片碧绿的茶叶像两艘飘在湖面的小船,茶香四溢。
“给我泡的?”他狐疑地问。
白道人微微一笑:“茶喝到谁嘴里,就是给谁泡的。”
“哦,那就是给我泡的。”萧惩说,端起茶杯,拂袖挑走那两片茶叶,一饮而尽。
注意到他挑茶的小动作,白道人扬了扬眉毛。
萧惩把紫砂杯往桌上一掷,“还要。”
白道人给他满上,骂:“小兔崽子,省着点儿喝,茶叶就这么多,你都要给我喝没了。”
“…………”
本是玩笑的语气,但萧惩不吱声了,捧着茶杯怔怔的开始发呆。
白道人掀了掀眼皮,见他耷拉着嘴角都快要哭了,正色起来,问:“怎么了?”
萧惩喃喃说:“肚子饿。”
白道人笑他:“早说让你辟谷,你偏不听。”
萧惩摇头,回了点儿魂,喝一口茶,严肃地说:“我来不是为了这个,我来是有疑惑想要请教您。”
“哦?”
白道人的笑意一点点收敛,跟着严肃起来:“你说。”
于是萧惩就把几月前皇宫夜宴的事说了出来。
从国主遇刺一直讲到大臣们的肉身变成干尸,但跟殷九离闹不愉快一字未提,末了,问:
“我见有一道虚影从河中飘过,像人又不像人,像鱼,也不像鱼,我追它却怎么都追不上,我杀它却怎么都杀不死。
“您游遍三界,见多识广,是否知道那是什么?”
“……”
许是错觉,白道人的神色有一丝不自然,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不轻不重地说:“那是命。”
“命?”萧惩一怔:“我的命还是咸池的命?”
白道人说:“你与咸池,各有其命。”
萧惩盯他:“师父,难道您也觉得咸池如今的状况,是因我而起吗?”
白道人再次给他将茶斟满,含笑瞥他一眼,说:“类似的问题,你五年前不是已经问过了吗?”
萧惩垂了垂眼:“我怀疑。”
白道人悠悠拨弄着茶叶,不再看他:“一个人若连自己都怀疑,也就没什么可以相信的了。”
“…………”
萧惩沉默,想了会儿说:“对。”
他坐直身子,声音重新找回一丝笃定,“我的命我要自己说了算,若事事都按照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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