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要说的么？”
这话音落下，斐月方才注意到，前头的丞相早已满脸焦灼，想来此事也与他脱不开干系了。591看591kxs不过，没用的。
斐月又垂下眸子，如今肖明轩好不容易营造出丞相与定安王分庭抗礼的局面，他不会叫他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丞相的势力就此葬送的。
不过，能给丞相敲个警钟，也是好的。
听见肖睿恒的话音，又见殿中几乎所有目光都注视在自己身上，丞相面色发白，他紧攥着袖口，却仍旧站直了身子，故作镇定道：“臣不知王爷所言为何，昨夜臣睡得好好儿的，此事与臣又有何干系？”
到底是要做做样子，肖明轩微微眯了眯眼，看向肖睿恒。
丞相身后站着的是刑部尚书廖致远，此人年纪轻轻便已是身居高位，面容瞧着颇有几分傲气。
这档口，便见他上前一步道：“启禀皇上，丞相向来行事谨慎，待下官等人也十分亲和，若说那些刺客是丞相派去刺杀王大人一家，也颇有几分牵强。”
年轻人心高气傲，总是觉得什么人都可叫板，也好在他如今这股冲劲儿，要比丞相谨慎的模样强了太多，仅此一言，就叫朝中的风向急转。
大臣们复想起日前在朝堂上定安王与丞相之间的矛盾，也就不觉得定安王如今栽赃丞相有什么奇怪的了。
彼时却见肖睿恒目光扫过那廖致远，又淡定的收回了目光，“臣未说过此事与丞相有什么关系，只是觉得，丞相当是知情才是。”
说着，他上前几步，行至斐月的身侧，垂头在那晕过去的刺客身上轻轻踢了一脚，那刺客缓缓苏醒，眸中颇有几分生无可恋。
见他似乎仍旧不能说话，只一双眼睛痛苦的眨巴着，斐月弯腰，手上拖了帕子，“咔崩”一声响，脱臼的下巴又被按了回去。
肖睿恒这方站到一边，朝着上首略一俯身，又看向那刺客，“将你昨夜所说的话重新说上一遍。”
那刺客目光畏惧的看了肖睿恒一眼，显然是怕极了，这档口才连忙跪伏在地上口齿不清道：“草民张三，受李夫人指使，刺杀王家表小姐斐月斐姑娘，不料夜间被……被王爷缉拿。”
此言落下，众臣再度议论纷纷，那廖致远抬眸与前头的丞相对视了一眼，连忙上前道：“皇上，这刺客恐怕也被王爷雷厉风行的手段吓怕了，平白说了个李夫人来搪塞王爷，他的话也未必是真的。”
旁的肖睿恒站直了身子，目不斜视，似乎也并不打算辩解。
上首的肖明轩目色扫过廖致远，“京中有许多位李夫人，你说的，又是哪一位？”
这话儿倒是不假，虽说最有名的当属丞相府李夫人，身上有着诰命不说，娘家是已故老将军府，虽说将军府没落，可毕竟老将军是死在战场上，将军府的威名还在，京中也没人敢低看李夫人一眼。
可京中被称作李夫人的不少，说是丞相府的那一位，也太过唐突了些。
彼时肖睿恒也目色微闪，侧目看向那刺客之际，那刺客正面露犹豫之色。
好一会儿，才见他咬咬牙开口道：“草民……不知。”
他不可能连自己的主子是谁都不知道。
斐月眯了眯眼睛，心头豁然开朗。若今日不提起这么个人，她还当真忘了，丞相府里那位狠角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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