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百八十三章 佳期本梦心难迟(1)_长街人声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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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叶作完了曲子,夜已深了。她将人通通打发去睡,自己坐在书房里,还想再弹、再弹,只觉总弹不够。但因恐扰他人休息,便只能在心中听。

  她忽地念上心头来,想,不若她自己给自己作的曲,再写一个评。一评配一曲,也好叫人知,曲为何意。

  这种做法虽违背了她从前想的,“弹琴者自不释意”。可是,当深情无处可诉,当情深已致心病,只愿一吐为快,谁还又会去顾及,琴法何道?

  她自己给自己写的评,是这般的:

  “想当日无翠环抛枝,亦少聘书做媒,你我偶然见于玉桥之上,鸟群之下。我是相女无欲出,你是皇郎不可弃。纵天涯海角,白云隔日,身在彼岸岸中岸,心有一线连连串。

  我诉情肠千百转,你答万回无始极。跃幸不曾付纸笔,妙音偶得倾耳听。只知孩童青年时,已是老身常作客。

  孤时无伴不觉聊,伴久难慰思念骚。你与明月相饮久,我笑清风戏烛火。有则问,无则常。问后长思量。但懂世间知己少,弦扣互咬凤尾合。形面已霄霄。

  谁奈变故忽然生,桥毁鸟散别无声。追念过往话来回,恍然误梦盘多时,眺思他季有逢会。”

  司命坐在天上看,念得滋滋有味。

  旁边的流月也跟念:“但懂世间知己少,弦扣互咬凤尾合。”

  司命听见,便不再说话……

  小兔子此时出来问:“这一许许多地乱调,看得我云里雾里。华琤嫟家破败得这么快也就罢了,我本就不是很喜爱她。但他们俩又是怎么一回事嘛,明明一直很好的,现如今怎么分隔两地不说,还看起来被搞得如此伤心。为什么?”

  司命先瞥了眼流月,见他面色如常,才继续说:“我的镜子自通了灵之后,越发地有些不受管控。万般如何安排观看,皆由它自己做主。它尚不能言语,但既然我对一切已有熟知,便自然好为它解释几分。”

  “上回……你的流月说细枝末节太琐碎了,许是伤了它的自尊,如今便安排得曲折回环,要你留心观察推演。”

  “华家败落,本是自然而然的事,无需多言。你不喜欢她,不喜欢便不喜欢了,也无伤大雅。至于,他们俩的故事……”司命还是下意识地抿嘴,舔了舔嘴巴,才又继续说:“无论是谁,想走到一起,该历的磨难自然都不会少。只是有的磨难,是由于心念不坚,而另外一些,又更多地顾念世凡局面。他们的劫来了,如此而已。小镜子没直接地露劫难历时的场面,许是,许是自己的安排,也有可能,是,循了他二者自己的要求。毕竟,苦痛并非很值得回忆的过程。”

  “我可以为你们稍作解释,其实也比较简单。”

  流月打断她:“不必了。等看完她琴曲所有的评,该懂的自然都会懂,不懂的,也并不重要了。”

  司命咬唇,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她在心里思量,到底是解释一些会对流月来说更有帮助,还是听他的,不解释了,会更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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