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的刀因此插在地上。
简云楟说:“人还知道躲,嘴巴倒不会讲话。你我自幼相识,练你到今天,教过你拐弯抹角浪费时间吗。”
暗卫咬牙说:“属下不愿信,但不得不报。”
简云楟端起茶杯喝一口,又说:“有事则禀,再大亦与你无关。”
暗卫抬头,眼中已含泪:“殿下一直想报的父仇,属下找到人了。”
简云楟惊,茶杯霎时重落桌,他疾问:“何人?”
暗卫背过头片刻,将泪擦干,问:“无论是何人,殿下都必报此仇吗?”
简云楟正色答道:“无论何人,必要偿债。”
暗卫说:“如果此人对殿下亦有大恩,对百姓亦有大恩,殿下也不肯饶他吗?”
简云楟捏拳,又说::“恩怨难相抵,若恩重泰山,勉强留一线生机。”
暗卫说:“若此人位高权重,要扳倒他难如登天,殿下亦去吗?”
简云楟重出一口气,说:“难如登天,却非真要登天。人间事,人间处理。”
暗卫说:“若耗时要久,必得从长计议。殿下可愿等?”
简云楟想到了项叶,双拳捏紧,又答:“不等。耗时若经年久月才可为,一刀报血仇,两人干净事。”
暗卫摇头,说:“若此人殿下根本杀不得,不能杀,殿下又要如何?”
简云楟皱紧眉,说:“无人不可杀,无人不能杀,只有人,想不想杀。”
暗卫又说:“若殿下不会想杀,又该如何?”
简云楟说:“那便换偿,教他用其他来报。”
暗卫点头。
简云楟说:“如今可能说了,你在爷爷那里听到了什么,是谁为幕后主使?爷爷是否早就知道,只是隐瞒不讲。”
暗卫嘲讽一笑,又摇头。
简云楟问:“那是邻国?故不能妄动。”
暗卫又摇头。
简云楟说:“难道……是项家?”
暗卫大声道:“项家数年前不过是个外放的小官,丞相的妻子亦在当年身死,他又何来的想法和权力,能一应布局使二位皇子皆陨?”
简云楟拍案而起,怒道:“那究竟是谁?你速速说来!”
暗卫道:“皇家一场局,笼中鸟,亦是局里人。”
简云楟隐隐猜到些什么,却不敢信,他坐下又问:“这是何意?”
暗卫答:“权力二字,泯灭了人情良心。”
简云楟一掌将木桌拍碎,咬牙道:“你是亲耳听见,还是自己臆测。”
暗卫回:“进贡日毕,皓月良机,正是回顾大好安排之时。摒退众人,独跪祠堂,字字句句,癫狂吐秘。”
简云楟整个人的力气像忽地遭卸,软靠着椅背。他讲:“你给我一字一句不落地如实还原而来,若中间夹露你私言,或有哪句是编造不循事实,我便挑断你周身筋脉,要你为此偿价。”
暗卫磕头:“属下不敢,绝无虚言。昨夜听完,只觉天昏地暗,亦不能自理。心想不敢报,却又不能不报。父仇不止殿下身上有,属下亦有!”
简云楟长出一口气,说:“你且平复心境,缓缓说来,尽量还原当时场景,后续我会安排查证。若确凿……倘若一切确凿,方才我所说的话,依旧作数。”
暗卫说:“属下遵命。”
让一切都倒回到祠堂的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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