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轻轻扯了扯。
她是对自己的认知不够，还是高估了那些男人的定力，觉得他杞人忧天、自寻烦恼？
小公主越说越放肆。
“早知如此，我就应该和昌平公主一样，遇到喜欢的男子，就把他当面首养着，你要是我的面首，就不敢插手我的事了。”
昌平公主是慕辞的姑婆，也是当年闻名天下的美人儿。
她生性风流，好男色，府中面首上百，需按照品阶来分层，堪比皇帝的三宫六院。
这样一位品性败坏的公主，为皇家所不齿，只在野史上有记载。
慕辞却很喜欢她的事迹。
因为，除了好男色，昌平公主还有勇有谋。
温瑾昀见她露出向往之情，目光微沉。
而后，他蓦地一转身，将她反抵在那浴桶边。
“臣何德何能，能成为公主的面首？”
他过于自谦的语调，反倒透着几分调侃。
慕辞不喜欢他这阴阳怪气的强调，故意给他不痛快。
“还算你有自知之明。”
温瑾昀抓起她的小手，在她手背处落下一吻。
他垂着眸子，神色喜怒难辨。
“也是，微臣心眼小，又岂能和他人共侍公主？”
慕辞听着这话，莫名脊背发凉。果不其然，下一瞬，温
瑾昀就将她从水里捞了起来。
“哗啦”一声响，水花四起。
这之后，慕辞就被“丢”到了木榻上。
她趴在其上，正想爬起来，温瑾昀便从后面覆了上来……
夜深人静，主屋内响声不断。
“温言之！你再敢这样对我，我就去养面首！还要养好多！”
温瑾昀面上笑着。
“公主‘祸害’臣一人就够了。”
这话的意思更像是——她养一个，他就弄死一个。
慕辞气鼓鼓地瞪着他。
“你怎么这么讨厌！讨厌死了！”
她背过身去，不想理他。
温瑾昀长臂一捞，又将她搂进怀中。
旋即，他薄唇贴着她耳畔，沉沉开口。
“夭夭若真想见王衍，有我陪同，更为稳妥。”
“说到底，你还是信不过我！说得轻巧，可你又不是每次都有空闲。”
温瑾昀没再由着她。
他正色道。
“男女分席而坐，不是没有道理的。公主如今已是有夫之妇，按理说，是不该……”
说到此处，他便自觉停下。
但慕辞还是生气。
她掰开他的手坐起身，杏目圆睁。
“不该什么？嫁了人，我就该安安分分待在后院，不能去前院见人了是吗！
“我果然没想错，成了婚，你就会想着把我关在‘笼子’里！
“可你自己却能天天在外面跑，他们偷偷给你送女人，我都知道。
“是你说的，夫妻间要信任、包容，所以我从来没过问你外面的事，但你却做不到。
“温瑾昀，你也开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王衍是你表弟，你难道还不了解他吗？他就算有贼心也没贼胆！
“他比你还守礼！在我面前，他连眼皮子都不敢抬，不像你，口口声声说着男女授受不亲之礼，成婚前就对我又抱又亲的，你才是伪君子呢！”
她将不满都说了出来，顿时痛快多了。
温瑾昀早已随着她坐起身，听她说完，他脸上没有丝毫恼意，而是格外认真地问。
“公主将心比心，同样的情况，换做我与公主的表妹，公主会如何要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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