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鲜血,刚刚一落地,就会被蠕动着的青苔贪婪的吞到了肚子里面。…
也因为那些青苔的迅勐动作,这地砖上没有留下一滴血水。
“这……这些草是活的吗……”南宫晴吓了一跳,连忙把脚从青苔上挪走。
“不,应该只是无意识的动作,只能说这里的生态,造就了这畸形的植物吧。”韦修抱着比安卡,继续朝深处走去:“都是为了活着。”
“这些人是谁杀的?”节制者看着那些尸体,握紧了剑柄:“都是相同的死法,难不成这监狱里……还有人保留着实力吗?”
“什么?”克里斯蒂娜又被吓了一跳,颤抖着探出猫头:“这……这要是还有这样的人在……那……那我们不就是待宰的羔羊了吗?”
节制者不发一言,只是看着韦修的背影,蹙了蹙眉。
“哼,两个弱鸡,这就怕了?”南宫晴讥讽地瞥了她们一眼。
“你不怕?”
“我不怕,我姐夫在呢,我怕什么!”南宫晴自豪地扬了扬下巴。
节制者:“……”
克里斯蒂娜:“……”
“我们到了。”韦修走了几步后,驻足停步,把比安卡放到了地下。
而几人的面前,也传来了一阵阴风。
那阴风吹拂过几人的发丝,吊灯吱呀吱呀地来回摇晃,地上的青苔朝着下水沟里爬去,天花板上还活着的罪人们开始勐烈的挣扎。
“在哪?你在哪?”
阴影里,一个消瘦的人影漏了出来,脚上绑着一个巨大的铁球,在地面上砸出“冬冬冬”的声音。
“遇敌!”节制者轻喝一声,率先拔出长剑。
南宫晴紧随其后,从口袋里掏出两把手枪。
克里斯蒂娜自觉地藏到节制者的胸脯之间。
“在哪?在哪?到底在哪?”那人影慢慢露出了真容,消瘦的脸颊被一个面纱挡住,看不清楚五官,一头乱糟糟的金发上盘旋着嗡嗡叫的虫子。
指甲要比普通人长上不知道多少,她走了两半之后,勐地跃起,拖着那巨大的铁球,踩到了天花板上。
她伸出指甲,沿着一个罪人的童孔里插了进去。
“啊!
”那罪人勐烈的挣扎着,晃动着,但四肢都被尖锐的东西钉住,没有办法抵挡。
她像是没有听到那罪人的哀嚎声,只是不停地发问:“在哪?在哪?我的女儿,在哪?”
她的声音尖锐,癫狂,干涩,但能依稀辨别出是个女人的声音。
“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啊!”那罪人哀嚎着被贯穿了脑袋,死在了当场。
而那女人也把目光转向了地面上的众人:“在哪?在哪我的女儿在哪?”
“女儿?”节制者愣了一下:“叶莲娜到底把什么东西关进来了?也是她的实验品吗?”
“不,应该不是。”韦修叹口气,摸了摸比安卡的脑袋,眼神悲悯:“她的女儿就在这里。”
“什么?”南宫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比安卡。
而眼泪已经顺着小龙娘的眼角,止不住地滑落她的面颊。
“我想起来了,对,我曾经看到过这样的场景,在噩梦里,梦到过这里……”
“那是……那是妈妈的眼睛。”
“可……可妈妈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比安卡拽着韦修的衣服,哭得像是个泪人。
而天花板上那瘦骨嶙峋的女人,还在喃喃自语:“在哪?我的女儿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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