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说你好高骛远,我也不知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个种牛痘的法子,但你想想但凡是这法子要有用的话,岂不是早有人用了?”
“你把那牛身上的天花取下来种到人身上,这事情想想便多恶心人,哪有人可能这样做的?”
扈采一番话说完,见孙新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新中只觉得孙新是心中理亏所以退缩了,不禁自得。
他忍不住大咧咧用训人的口吻道:“你呀,天天这般折腾,好不容易挣下的这点家业总有一天也要被你败掉的,到时候我家三娘又谁去养?”
这话说的就实在太难听了,跟诅咒一样。孙新没有说话,但她身前的扈三娘却已经忍不了了。
扈三娘上前一步拦在相公面前,对扈采道:“二哥你这说的什么话?”
“难道我说的还有错吗?”
“呵呵,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家相公短短时间便有了自己的庄子,所以才刻意挑着这事情来讥讽他的吧!”
坐地虎扈采瞬间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你说什么?”
扈三娘冷笑道:“我说你事事都不如我家相公,所以嫉妒他。”
“你……我有什么好嫉妒他的?”
“你出生在咱们扈家庄,手握多少田产,可你可曾种出跟我相公一样一亩地七斗的粮食,别说七斗就是一亩地三斗的花生你也种不出!”
扈采气愤道:“那他是凭借海外的种子,你要但凡把那种子给我……”
“就算给你那种子,你又能跟我的相公比?”
“不到一年前我相公还只是登州城里一个普通的军户,拿着一把锄头带着两个弟兄到这十里牌外来开荒,短短一年过去,他现在手下已经有了五十个庄客,五百多亩好田,土地上都种满了麦苗,挣下了偌大的家业。”
“若是给你同样的条件,你能一年之内经营出这样一个孙家庄来吗?”
“我……”
扈三娘双手叉腰,牙尖嘴利的根本不饶人。
扈采说她可以但是说孙新的不好简直就是触到了她的逆鳞一般,她偏要为孙新出这个气。
她又道:“我家相公在南边学的配药的手艺,他配一坛药酒,就能到登州城里卖上五十两银子,还是供不应求,你又有这本事?”
“我家相公在田地之上班班事情都来得,无论是什么田亩之事,他都比最厉害的老农还要精通,这手艺你又有是没有?”
以前大家没这般想过,当扈三娘细数出孙新这一年来的成就之后在场众人也都惊讶于短短一年之间居然做到孙新这般的成绩,心里对孙新这个姑爷也是暗暗惊讶。
而扈采则是被说的脸上阵红阵白,事实当面哪怕他再不要脸也没脸说自己能做的比孙新更强。
可是他还是不服气道:“呵呵,我再没本事也不至于傻到,去割牛身上的天花给人接种,还说什么可以防治天花疾病。”
“你看看现在十里牌上下,哪个不笑他?”
“你!”扈三娘气的脸上发红。
扈太公也看不下去了,对扈采道:“你个小畜生住口!”
他正要劝扈采不要太不给孙新留面子,突然听见外头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一个庄客急忙跑进来。
孙新问他道:“出什么事了?”
庄客道:“登州城里来了几辆漂亮马车,说是专门要找庄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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