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开口。
司尘将笔尖摁在白板上，抬头，目光从权九霄身上，移到厉如风身上，摇了摇头，很肯定地说：“不是他。他的心思，他的道行还没有那么深。”
听到他的话，看着他笔尖落下的位置，权九霄和厉如风的目光猛然一沉，好像同时想到了什么似的，蓦地回头，看向对方。
看他们的表情，司尘就知道他们应该猜到他想说什么了。
他握紧笔，在厉少瑾的名字下面，加上了一个名字——
厉笙箫。
看到白板上突兀地出现三个大红色的字，就好像那封邮件里仿若用鲜血书写成的那行字——Hey，I＇mback！
厉如风面色一沉，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心，一股无法隐藏的情绪喷涌而出。
权九霄猛地一拍沙发靠，恍然说道：“我就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似的！原本昨天就想到他了，刚想要提醒老三就被什么事儿给打断了。后面也就忘了。”
厉如风也想起来了，昨天权九霄就提醒他，他写在白板上的家人里面是不是还少了谁。
后来他手机突然响了，收到微信消息，就将权九霄的提醒给忘了。
“如果是他，这一切就说得通了……”厉如风喃喃地说着，眼底闪现一丝远远大于恐惧之外的神色。
如果苏亦和安灵真的是落在他手上，那么他说的二选一就绝对不可能是开玩笑。
三年了，当年那件事，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他回来了，回来报复他们。
大厅里陷入新一轮的沉默。
突然，厉如风的手机又响了一下。
陷入沉思的他猛然回神，慌忙拿起手机。
来了微信消息！
有两条来自苏亦的微信消息！
厉如风的手有些颤抖，他深吸了一口气，才鼓起勇气点对话框。
“等等。”司尘飞快起身，按住他的手，回头，朝司七说道，“连接好了吗？要多长时间能追踪到对方位置？”
“已经连接好了，只要能保持通话一分钟，一定可以追踪到位置。”司七回道。
司尘回头，看向厉如风，沉声道：“立刻打过去，尽量拖延时间。”
厉如风点了点头，头一次这么配合司尘，忍着不看消息，直接拨通了苏亦的手机号。
电话响了很久，没有人接听。
厉如风紧张地握紧了手机。
就在他以为对方不会接听的时候，电话被接通了，传来一把如之前一样的萝莉音。
“嗨，厉三少，欣赏到我发给你的照片了吗？是不是已经做好决定了？”
对方调侃的语气，明显一副看戏的嘴脸。
厉如风沉墨了一会儿，才让自己冷静下来：“什么照片？”
“哦，你还没看呢？咱们不急，你先看照片吧。你不是想知道她们现在还活着吗？”
“……”
厉如风再也淡定不下来，飞快地打开微信，点开对话框。
对话框里有两张照片，他一边沉重地呼吸，一边颤抖地点开第一张照片。
安灵。
第一张照片是安灵。
她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身上有很多血迹，四周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厉如风的指尖不由得攥紧，一股油然而生的怒意，让他恨不得将手机给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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