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沅绾笑弯了眼,“那次与县主一同去矾楼听曲,县主心事重重,眉头总皱着。如今想想她说过的话,想是思绪为炔以所扰把。”
一位将为新妇的县主,一位冷血无情的暗卫,纵使郎有意,女有情,也断然不会成。
崔沅绾放下车帘,不欲多管闲事。这事俩人不做避讳,她也不会在外人面前多言一句。
庭院原是嫁妆里的一处地产,地方偏僻,鲜有人迹,整日安谧得很。又依山傍水,往院里一看,银杏树林立,叶落廊道,布局也是崔沅绾喜欢的。
“叫养娘卸行李收拾庭院罢。”崔沅绾吩咐道。
秀云说是。她是崔沅绾最亲近的人,早取代一帮老养娘成了管事的。
带来的仆从没汉子,这搬家的重活儿都交给力气大又能干的养娘去做。
秀云一番交代,跟着崔沅绾往内厅里去。
庭院没人住,即便景再美,不免显得冷清了些。秀云见崔沅绾环顾四周,也不说话,忙开口问道:“娘子觉着这处是否寒碜?咱们搬家从轻避重,搬来的都是能用上的主要物件。娘子若觉着憋屈,奴这便叫人再搬来些物件。”
“不必了。”崔沅绾抚着额前伤口,有些头疼。
“这几车贴身物件够用。咱们在此静养,平日里也就与请来的三位小官人来往,一切就简便好。拿那些金银琳琅还要出去几趟,万一遇见眼目,岂不是得不偿失。”
秀云点点头,正想与崔沅绾再说几句,话没说出口,就被急忙跑来的绵娘给打断。
“娘子,新来的三位小官人把搬物件的养娘给拦了下来,说是要帮娘子的忙。”绵娘跑得急,说罢半句话后忙拍着胸脯顺气。
“小官人手脚麻利,也不给养娘反应时候,一个个扛着箱子就往后院去。”绵娘补充道。
崔沅绾正打量着前堂的布局,听罢这话,并不吃惊。
“他们愿意帮就帮去,查案靠他们,我供他们起居吃穿,他们若有良心,肯定想多棒帮帮我的忙。”
只是想到一向温和的六郎把大箱子扛在肩头的模样,又叫人忍俊不禁。
“你俩先去收拾屋子,我去见见他们。家当半日就能安排好,剩下半日稍作歇息,赶路劳累,也趁此缓缓神。明日就要办正事,容不得马虎。”
秀云说是,欠身行礼,带着绵娘退下。
离开晏绥身边前,崔沅绾手腕上还戴着晏绥命人打造的玉镯子。秋日凉爽,衣裳也穿得比夏日厚。晏绥怜惜,才免去她臂上的金臂钏。可这玉镯子戴得沉,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崔沅绾应守本分,听他的话。
眼下回到自个儿的地盘,行事再无人看管,崔沅绾把那玉镯子摘下,随意扔到一方案桌上去。
她逃得出奇容易,可要与晏绥彻底划开界限,却不容易。崔沅绾心头念想愈发强烈,要查的这件事,不止与她娘家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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