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快跑去拿手机,结果看一眼来电显示,嘿,路希扬。祁彦皱着眉接起电话:“喂。”
“他们说出来打球,你来吗?”路希扬道。
“不去。”
路希扬:“心情不好?”
“还行吧,也就是差一点就要炸了。”祁彦面无表情。
“行,那你好好炸吧。”路希扬也是豁达,“挂了。”“再见。”祁彦挂断电话后将手机丢到一边,二哈凑上去舔,“我操。”祁彦又只好过去把二哈踹开,“不能舔的知道不?”
二哈天真无邪地看着他。
祁彦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妈的。”
乔修坐在火车的硬座上:“妈的。”
他没能抗过饥饿,之前他还对自己说,死也不要买火车上的盒饭。十五分钟后,他就妥协地花了三十块钱买了一份,那油腻程度,不是菜里放了油,是在油里泡了菜。
吃的第一口,他就成功地干呕了。
旁边的大叔嫌弃地看他一眼:“怀了?”
乔修:“……”
乔修心想:完了完了,我怀了。
一半都还没吃到,他就收拾收拾给扔了。
没有手机,他只能靠在窗口看风景,看沿途经过的一片片麦田,一片片山丘,从金黄到翠绿,仿佛走过了一个四季。
乔修又想到他父亲。他和父亲的关系从小就不是太好,在他没出柜的时候就是经常小磨小擦吵架,等到他出柜后,更是直接破裂,玉石俱焚。
他父亲以前在单位工作,也是个小干部,后来辞了工作自己办公司,在家的时间就没有那么多了。但与在家时间成反比的,是他们家的生活条件,蒸蒸日上,住进了高档的房子,过上了殷实富足的生活。
在乔修印象里,他和父亲待在一起的时间很少,更多的时间家里都是有母亲在,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无微不至,是全天下最好的母亲。
等他母亲去世后,他上了大学,回家的时间就剩下寒暑假,从此只有冬夏,再无春秋。再加上他父亲又娶了新老婆,他们父子的感情就更加淡薄了,如水一般,除了法律意义上的一纸“父子”,他们好像真的再也找不出什么联系来了。
但那时,乔修回家,他父亲还是会给他压岁钱,随便问点学校的事情,让他陪着自己下下棋。
真正让这点父子情分也彻底破灭的就是乔修的出柜,他爸被气进医院,乔修被扫地出门,断绝父子关系。
可是就算这样,血浓于水,就像是洛黎与洛明,自己与父亲,都是有这一份血缘的羁绊扣在这里。父亲生病了,他心里会紧张,会抛下一切地跑来。
这就是亲情,什么也无法阻挡的亲情,什么也都能原谅的亲情。
乔修叹了口气,窗外的景色也在飞速地倒退。没再过多久,下午快四点的时候,他到了A市,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他的故乡。
乔修招了辆的士,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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