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金毛，听着它低如小蝇的呜呜声，分析着它所表达的情绪。
“不能只说怕，畏惧、讨厌、不甘、胆怯、嫉妒，还有它自己都没察觉到敬意，以及对对方实力的认可。”
“所以它在幻境里被那位‘杀死’的时候，它觉得自己肯定会死，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是它最后自己杀死了自己。”
夏其妙的尾指动了动，一道灵光闪过她的脑海，但是消失得太快，她没抓住尾巴就没了。
肯定跟现在没有解开的迷题有关。
她沉下心去寻找大体方向，现在没解开的迷题无非是“盆景”项目的开端，为什么计划可以追溯到二十年前，晶核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众人脑海里，为什么后来仪器不可见只有人眼可见？
联系起刚才的情况，那无非就是21号租客的能力，它创造出一个幻境攻击他们，被反噬后死在自己的幻境里。
它觉得自己被杀死，所以真的死了。
那道灵光再次出现，这回夏其妙抓住了它，有没有一种可能，21号租客有一种天赋或者技能，会是幻想成真？
医生说了，最开始的实验中，只有“老板”坚定地认为人类大脑存在晶核，晶核对于其他人来说是不存在的东西。
如果21号租客真有这种能靠想象“从无变到有”的能力的话，那晶核的出现会不会跟这个有关？
不，还有连不上的地方，二期实验的资料被销毁了，但是X侦探的技能中回溯时光。
里面的场景是买卖人类大脑的盆景，太突兀了。
夏其妙现在好像从一团乱麻中找到了头，但是往下一捋，就都是团和结，不过没关系，她有的是耐心，也有的是时间。
“做得很好。”
夏其妙绕过了诺厄非尔斯，伸手抚摸起耷拉着脑袋的金毛。
原本它还有些蔫了吧唧，以为自己会被嫌弃，没想到主人不介意这个，眼睛亮了起来，反蹭回去。
诺厄非尔斯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闭上嘴，没有提出异议。
“三头的天赋是能够感知和放大情绪，”边牧再次强调一遍，稍微停顿后继续开口说话，算是交底，“它能够让所有存在理智和情感的东西陷入某种极端情绪中。”
“极端情绪？”夏其妙问道。
“让我想想怎么说……”边牧有些为难，本想从中挑出好的一方面单独讲，但是被金毛轻轻撞了撞后，叹一声气，如实相告。
“比如眼前有一个人，他想要杀人，但是被人类社会的种种规矩、道德、法律之类的东西束缚，没有动手。”
“三头的天赋能够挖掘出他心底最深的渴望，并且把它放大，走向极端。他受这种情绪支配，就不会管其他的事情，只想着杀人，并且会去真的杀人。”
夏其妙不由得屏息一瞬，非常可怕的能力。
“这是差的情况，也有好的情况，比如这个人他打心底热爱弹钢琴啊之类的，但是由于毅力不够等因素没有坚持下去。”
“那三头的天赋可以让他去做想做的事情，我们还帮人成为钢琴大师了呢。”
边牧一边说，一边打量夏其妙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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