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

　　随着红色幕布拉开，舞台上落下几束银光，尽数照在穿着高雅，神情肃穆的演奏者身上。

　　“你说，他会来吗？”他用眼神示意顾翌安旁边那张空位。

　　眼前的柴羽，和以往任何时候俞锐所看到的柴羽都不一样。

　　没过多久，演出正式开始，台下灯光渐暗直至完全熄灭，观众席里窸窸窣窣小声对话的声音也渐渐消失。

　　如侯亮亮所说，很多粉丝就算愿意花上几倍高价去买黄牛票，也未见得能够买到。

　　俞锐“嗯”了声，顺手将专辑塞进了外衣口袋。

　　“多谢俞哥，其实不是我要的，是我同学，我发誓我就你一个偶像，你可千万别误会。”侯亮亮神神叨叨还竖着两只手指跟他解释。

　　他俩也不是不懂古典乐，俞锐自己也会小提琴，只是柴羽如今也不过三十三岁，能有这样的成就，多少还是让俩人没想到。

　　俞锐看他一眼，表情很无语。

　　胳膊一抬，手直接捂在猴子嘴上，俞锐觑眼警告道：“再说废话，后门就给你关了。”

　　全场安静。

　　完全和此时身穿黑色燕尾服的他浑然不同。

　　侯亮亮还以为他不信，噼里啪啦还在说，俞锐理都懒得理，余光瞥到外面，顾翌安绕过护士站正往这边走。

　　这是俞锐第一次近距离看柴羽演出，很惊艳，甚至一度有些失神。

　　背后坐着两个小女生，大概是柴羽的铁粉，从坐下开始就在窃窃私语，不仅对柴羽的每场演出知道得一清二楚，就连柴羽的身高体重，个人喜好也都如数家珍。

　　对视两秒，俞锐笑着点了点头。

　　因为紧挨北城的著名景点市政厅大钟楼，每年跨年夜这里都会有无数人守在广场上，等待着零点钟声敲响。

　　俞锐无意偷听，但对方太兴奋了，声音没压住，于是俩人正好听到对方讨论柴羽今晚到底会不会用那把价值近千万的小提琴来演奏。

　　每张座椅上都放了演出单，和一张折叠的单人海报，上面记录着柴羽截止到目前收获过的荣誉，以及他个人的求学经历。

　　这样的活动最近几年越来越多人参与，基本上从六点开始，人群就一波波地往这边涌，直到凌晨两三点才逐渐散去。

　　无论是去市中心的，还是去旧城区的，清灰的夜色中，红白车灯连成两片，整整半小时都没动过一步。

　　古典音乐会和普通的明星演唱会还是不一样的，到场观众穿得也都挺正式。

　　看他站定在舞台正中央，左手握琴，右手执弓，随着旋律变化，完全沉浸在属于他的音乐世界里。

　　直到整首曲子结束，台下掌声四起，演奏者纷纷起身致意。

　　作为主角，柴羽握着小提琴，移步走到台前鞠躬感谢，视线直直落在前排最中间的空位上，眼里闪过明显一瞬的失落。

　　他轻抿唇角，很快又转向俞锐，颔首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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