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基础下面的裂缝_悲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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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反义产生一个派,并且每一个党都自以为掌握了唯一正确的译文,每一个派也自以为光明在自己的一边。

  当权者本身往往自成一派。

  革命中常有逆流游泳的人,这些人都属于旧党派。

  旧党派自以为秉承上帝的恩宠,拥有继承权,他们认为革命是由反抗的权利产生出来的,他们便也有反抗革命的权利。错了。因为,在革命中反抗的不是人民,而是国王。革命恰恰是反抗的反面。任何革命都是一种正常的事业,它本身具有它的合法性,有时会被假革命者所玷污,但是,尽管被玷污,它仍然要坚持下去,尽管满身血迹,也一样要生存下去。革命不是由偶然事件产生的,而是由需要产生的。革命是去伪存真。它是因为不得不发生而发生的。

  旧正统主义派也凭着谬误的理解所产生的全部戾气对一八三○年革命大肆攻击。谬见常是极好的炮弹。它能巧妙地打中那次革命的要害,打中它的铁甲的弱点,打中它缺少逻辑的地方,正统主义派抓住了王权问题来攻击那次革命。他们吼道:“革命,为什么要这国王?”瞎子也真能瞄准。这种吼声,也是共和派常常发出的。但是,出自他们,这吼声便合逻辑。这话出自正统主义派的口是瞎说,出自民主主义派的口却是灼见。一八三○曾使人民破产。愤激的民主主义要向它问罪。

  七月政权在来自过去和来自未来的两面夹击中挣扎。它代表若干世纪的君主政体和永恒的人权之间的那一刹那。

  此外,在对外方面,一八三○既已不是革命,并且变成了君主制,它便非跟着欧洲走不可。要保住和平,问题便更加复杂。违反潮流,倒转去寻求和洽,往往比进行战争更为棘手。从这种经常忍气而不尽吞声的暗斗中产生了武装和平——一种连文明自身也信不过的殃民办法。七月王朝无可奈何地象一匹烈马在欧洲各国内阁所驾御的辕轭间腾起前蹄打蹦儿。梅特涅一心要勒紧缰绳。七月王朝在法国受着进步力量的推动,又在欧洲推动那些君主国,那伙行走缓慢的动物。它被拖,也拖人。

  同时,在国内,社会上存在着一大堆问题:贫穷、无产阶级、工资、教育、刑罚、卖淫、妇女的命运、财富、饥寒、生产、消费、分配、交换、币制、信贷、资本的权利、劳工的权利等,情势岌岌可危。

  在真正的政党以外,还出现另一种动态。和民主主义的酝酿相呼应的还有哲学方面的酝酿。优秀人物和一般群众都感到困惑,情况各不同,但同在困惑中。

  有些思想家在思考,然而土壤,就是说,人民大众,受到了革命潮流的冲击,却在他们下面,被一种无以名之的癫痫震荡着。这些思想家,有的单干,有的汇合成派,并且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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