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定定的看着他。
“若是你动了我二妹妹，我便会随她而去。”
久久的沉静，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知道。
但是在阿茶回来之后，那天宫却是颁下了另一份旨意。
那便是灵女的前半生，还是受着诅咒的。
可她的后半生，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这是凰羽能做的最大让步。
虞歌接了旨意，走上了奈何桥，小十九哭成了一个泪人，因为天帝旨意，她走的时候，不允许有任何的人送行，所以地府中人，都在虞歌严令禁止之后，没有过来。
“小十九，怎么还哭呢？”
“二姐姐，这两百年来，谢谢你陪我留在忘川，二姐姐，你是地府的二小姐，是那灵山的灵女，你怎么能受这样的委屈？”
虞歌轻轻的擦干十九的眼泪，说道：“两百年前，我便说你是个小哭包，如今怎么还改不了自己的性子？”
“人家，人家忍不住，就算再过一千年，我也改不了了。”
“傻丫头，姐姐只是入轮回，又不是永远都不再见面了。”
“二姐姐，十三也来看你了。”
“天帝不是说？”
“嘘！他偷着来的，他的能力，你也是知道，若是他真想来，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孟婆掀开案桌上的布匹，那十三，此刻就在那案桌之下。
虞歌笑了笑：“十三，你如今这番模样，还行如此举动，也不怕别人笑话你。”
“二姐姐，我舍不得你。”
“没事，十三，二姐姐要拜托你一件事，你得替二姐姐好好完成，知道吗？”
“什么事？”
“等我走了之后，阿姐会交给你一封信，照着那封信的内容做，届时，一定不要忘了具体的时间。”
十三还是一脸懵懂，虞歌却是已经将布匹放下了。
“小十九，你给我熬的汤呢？”
十九颤颤巍巍的将手中的汤递给虞歌，这期间，还撒了不少。
“小十九，你只是叫孟婆，却是一个小姑娘，怎么真的如老婆婆一般手脚不灵活了。”
虞歌打趣完，便接过了孟婆汤，然后直直的饮下了腹中。
“二姐姐——”
“陪我渡过忘川，将我放在忘川河畔，你便回来吧。”
十九还想说着什么，却是不敢看向虞歌那双眼眸。
“小哭包，二姐姐不想让你送我，到时候，你又得跟个泪人一样了。”
十九软了软声音，回了声：“好。”
虞歌回了身，过了奈何桥，来到忘川河畔，看着那满天的星河，和一眼望不到头的忘川之河，笑了笑道：“回去吧。”
十九念念不舍，却不敢违背虞歌的意思，一步三回头送我离开了忘川河畔。
小十九，以后不要那么容易上当，你第一次粗心放走的南彻，我会替你在人界解决他。
“凰衍，我会来找你。”
“阿离，我们八百年后，再见。”
虞歌双眸多了一些闪亮的东西，随后上了船，将自身所剩的灵力，全部注进了这忘川之河中。
我送你灵力，你保我八百年沉睡在此。
哪怕穷尽一生，我都会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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