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鬓边华(十)_【女尊】杯深琥珀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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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懂,陆重霜也没必要说,说了也是一地鸡毛。

  她没吭声,眉宇间流淌着漠然的气息。

  “要在朝堂头角峥嵘,得想法子出奇制胜才行。”李柚接着说。她伸出一根微胖的手指,舌尖舔了下唇,又迅速收回。“若是真有乱子,我等可以借力……打力。”

  “只是个猜想。”陆重霜道。

  “有没有乱子这事儿其实也不是阿史那摄图说了算,”李柚慢悠悠地说,眼神落在晋王身后弓肩垂首的女侍身上。

  葶花双唇紧闭,生怕露出半点声响。能听见这种腌臜事是被主子信任,嘴闭不紧就是灭口。给贵人干事,要么一步登天,要么挫骨扬灰。

  陆重霜搓捻着手指,下一秒就回过味来,忍不住调侃一句:“你倒是面如佛陀,心如蛇蝎。”

  自己做局自己解,借突厥人的手在长安立威——这点子够阴。

  “任职鸿胪寺,不得己、不得已……”李柚急忙摆手,只见外头一层肥白细腻的皮肉在笑。“您到底什么主意,我李柚一概不知,我只管我鸿胪寺上下老小。”

  她刚点了苗头,又双手一摊要逃跑了。

  陆重霜不想勉强。储君之争暗潮涌动,谁也不想把新皇登基的喜庆日子变成自己的忌日,没心思的忠心耿耿,有心思的望风而动。

  只可惜举棋不定的人,往往不得好死,陆重霜想着,微微一笑。

  “你觉得顾鸿云揣的是什么心思?”她面容带笑地问李柚。

  “小人不敢乱下猜测。”李柚伏身。“他的心是黑是白,还需殿下定夺。”

  忽而窗外来了一阵风,白梅簌簌落了一地。

  那抹被悬着的春日浮萍般的淡绿纱幔被吹得卷起,泠泠的风夹带着隐秘的花香袭了进来,杯中酒液微晃,屋内人鬓边的碎发起起落落。

  “葶花。”陆重霜回眸。“将带来的几位男侍领来给大人瞧一眼,好给鸿胪寺添几个打杂的仆役。”

  “不必带进来了,”李柚说。“恰好典客署来跟我抱怨说顾公子那儿缺人,她们忙不过来……直接送去那儿吧。”

  陆重霜笑了下,眼眸沉沉的仿佛结着一层薄冰的湖泊。

  隔了一会儿,李柚也笑了起来。

  “这样的天气,应当喝点热酒,吃点新烤的羊肉。”李柚抚了一下脸侧的碎发,将它们塞回头巾。

  她望着面前贵不可言的皇女,还有她乌云般的黑发上插着的成对的多宝琉璃钗……曾经一起带头巾的人,此时带上了玉石,也回到了她应当要去的地方。两人相差八九岁,彼时相遇,李柚暗暗地将她视作胞妹,可皇家的人哪会是她的妹妹,踏入长安城的第一步便注定她们是两类人。

  “有机会在城郊寻个酒肆,”陆重霜说,“暮春不错。”

  暮春策马出城,在野郊挂着番旗的酒肆吃两口新鲜鱼脍,喝几杯绿蚁酒,待到微醺,牵马在碧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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