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起身。
“要走?”
“不然呢?”陆重霜反问。“等夏宰相来捉人?”
夏文宣抽了件外袍披上,又拽住她的裙衫,想往她身上套。
别说服侍女子穿衣,文宣连自己的衣服都没怎么动手穿过,一时间捏着裙衫的系带,手忙脚乱。
陆重霜止住他的手,笑道:“别勉强,这不是你做的事。”
正君有正君的用途,内侍有内侍的,这点她分得很清。
回到晋王府,天色暗淡下来,雅致的暮色被寒风从苍穹扫了个干净。葶花服侍她换衣洗浴,又遣人为殿下布膳,七七八八收拾完,已然天黑。
陆重霜尝着新炙的羊肉,轻飘飘地吩咐葶花:“婚期定在暮春吧,下午才去见了文宣。”
“殿下果然还是更喜爱夏公子。”葶花的语调里满是掩不住的欣喜。
“他是我正君,我自然疼他。”陆重霜道。“毕竟正君是切切实实的夫君,只能有一个。”
长庚默默听着,什么也没说。
入夜,按惯例由长庚贴身伺候。他逐一吹熄寝宫的烛火,抬起木杖将毛毡的防风幕帘挑下。今夜无月、无风,随着一盏盏明灯的熄灭,他逐渐被黑暗吞噬。
“长庚,男子偶尔闹一闹是情趣,”主子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飘飘忽忽地传入耳内。“闹多了,就惹人嫌了。”
男子听闻,消瘦的身形微微一晃,如同隆冬收起羽翼的寒鸦。“是,长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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