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搭台唱戏(六)_【女尊】杯深琥珀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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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带了几分无可奈何。

  的确,夏文宣中毒令夏家原先四平八稳的局面骤然紧张起来。敌在暗处,新帝一朝登基,她夏家风光无限,周围艳羡者有之,眼红者有之,夏鸢摸不清真真假假一帮同僚中,究竟是谁下此毒手,更怕自己刚扶上去的独子英年早逝,行事随之收敛不少。

  下令彻查此事的陆重霜反倒成了情深义重的好女人。她愈是发怒,愈是惺惺作态,夏鸢便越不会与她离心。

  倘若真是长庚忠心过了头,为她在暗处立了个虚靶子与夏鸢纠缠,那她又该如何处置长庚?又如何给文宣一个交代?

  陆重霜拧眉,心绪纷乱。

  “陛下,依沈某愚见,既然帝君中毒,不凭此除去于家,更待何时?”沈怀南冷不然开口,起身跟在她身后。“夏宰相同于宰相积怨已久,寒川公子又住在皇宫中……”

  陆重霜心弦一紧,冷硬地打断他:“闭嘴,这不是你配染指的事!”

  “请陛下恕罪。”沈怀南垂头。

  陆重霜深吸一口气,沉y片刻,心中有了定夺。

  “明日会有人送你去新的宫室居住,你不必再与那些公子挤一处,”她慢慢说,“对文宣放尊重些,也让夏家对你放心。”

  “谢陛下。”

  “沈怀南,没人能玩弄我。”她侧身。“希望你记住自己说的话,想当我的人,命就在我手里。”

  沈怀南垂下眼帘,行礼道:“圣人万安。”

  陆重霜并未留沈怀南留下服侍。对这个男人,她时常有种难以言表的心情,一面觉得此人可用,是罕见的聪明人,一面又掺杂着说不清的厌恶。

  夜色深重,一轮寒月高悬,丝丝凉意乘着月色透过窗棱。早过了三更天,陆重霜依然醒着。

  她披一件单衫,孤身坐在积雪般明朗的月色下,手拿尺八。

  这座专属于帝王的寝宫,无数陆家先祖住过。她们之中,有的艰辛成就伟业,有的沉湎男色纵情宴饮,有的庸碌一生无所作为。一声声万岁落幕,终于,轮到陆重霜入主此处。

  此时,她端坐高台,忽而感到无边月色的彻骨寒意。

  中毒···偏生是中毒。

  太医说夏文宣所中的是陇川奇毒时,陆重霜隐隐怀疑过长庚,葶花说唯有他这个内侍总管,她也怀疑是他,待到沈怀南前来,如此笃定地指认长庚,陆重霜便不得不怀疑他。

  身为君主,万事皆要先一步思考退路。

  假如真是长庚,她该如何选择。

  严惩长庚给文宣一个交代?

  如何给?

  谋害帝君是死罪,长庚与她相伴多年,泠公子殿内的旧人只剩他一个呆在身边,若没了长庚,还有谁记得泠?留她一个人守着,夜深回忆起旧事也无人可以倾诉,未免太孤独。

  再者,传出去,她晋王府内带出来的贴身内侍竟毒害帝君,夏鸢会如何想?会不会生二心,为给自己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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