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十八章 英雄重英雄 妙策解国忧_即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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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的一切缘起幻有,性空不碍缘起,但一切幻有皆归之於空,连空也是空的,幻有之形相,乃是假名而非实有。换言之,放到清谈上,也就是名教与自然根本是两码事。

  “名教”与“自然”是清谈的两个基本命题,围绕两者的关系,已经争论上百年了。从贵无到贵有,好容易发展到了名教与自然一体,给士大夫们了既享受丰厚俸禄、又不必劳心政务的上好借口,鸠摩罗什横空出世,竟又试图把自然与名教分开,真是岂有此理!怎么?身在朝堂,就不能如处山林么?欲求自然,就一定得抛弃红尘的富贵,遁入空门么?

  对鸠摩罗什的这个观点,持非议的士人很多。

  奈何鸠摩罗什善辩,口吐莲花,没人能辨得过他。

  这就有了令狐京此篇《自然论》的问世。

  令狐京心道:“坏国事者,实清谈也。夸夸其谈,不务实务,此西朝所以鼎迁。我作《自然论》,虽言名教与自然同体,暗讽之喻意,诚在推重名教。氾朱石素有能臣之名,少时得誉“麒麟郎”,而不解我真意,惜哉!”

  他谦虚地笑道,“拙作何足誉!比之辅国《矛盾论》,米粒之光耳。”衷心佩服地说道,“辅国借有无之说,提‘矛盾’之论,拔出流俗,高屋建瓴,理致精微。京究辅国意图,所欲述者,断非自然与名教之争,而乃是治国安邦、行军战争的不刊之论啊!文如大河之滔滔。胜京万千!辅国,当世雄才!”

  这番话是令狐京的真心之言。

  氾丹读令狐京的《自然论》,至晓不倦,不过读了一个晚上罢了。

  令狐京读莘迩的《矛盾论》,那却可是连着读了半个月,闭门不出,日夜揣摩,食不甘味。

  领会贯通以后,令狐京不禁对莘迩惺惺相惜,只觉他的所言所论,都像是自己想的一样,只是自己没有能力把它总结出来。

  氾宽、氾丹也承认莘迩的此著,确然非同凡响。

  只此一论,就使莘迩一跃成为王城谈玄的顶尖名家。

  氾宽父子不欲多夸莘迩,附和了两句。

  令狐京察言观色,改换话题,说道:“录事公似有所思。敢问录事公,可是京来的不是时候?扰到了公?”

  氾宽心道:“鲜少聪慧,我不妨将难题告之,看他有没有应对之策。”放下茶碗,说道,“鲜少,你来之前,我与阿恭在议论朝事。”

  阿恭,是氾丹的小字。

  令狐京已经把葡萄吃完,他洒脱地笑道:“如此,葡萄既尽,京敢请辞。”

  氾宽说道:“诶,你不要走。我正想请你来,听听你的意见。”

  令狐京见受挽留,也不推辞,复坐下,问道:“敢问录事公,是何朝事?”

  氾宽说道:“你适才数提辅国。此事便与辅国有关。赵染干投我定西,朝廷加以封拜,辅国这几天,每日都接见於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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