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六十八章 军法一头羊 西投乞活去_即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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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作战还是靠步战决胜。选入高力的士卒俱多力善射,远用弓弩,近以矛阵格斗。说起来,这种战斗风格,近於西亚军队。也不奇怪,毕竟,贺浑邪、桃罴等,祖上都是西域、西亚人。

  桃罴闻言大喜,心道:“要在平时,如遇鲜卑甲骑,少不得,需苦战一遭;然若在雪后,确是如刁辖所言,胜之不难!”自是不会放过立下大功的机会,就不再坚持攻城,从了刁辖之策,说道,“长史高明!”

  桃罴都改了主意了,贺浑聪岂会没眼色地还要求攻城?便也不复再言。

  众人军议罢了,定下了围城打援,桃罴等人告辞离去。

  刁辖遣派斥候,向西散出,打探昌邑的敌情。

  军务办完,刁辖在帐中坐了会儿,左右无事,就起身出帐,带了数十亲兵去检查筑营的进展。

  随军来的民夫约有四五千人,泰半是唐人,少数是杂胡。

  到了选定的辕门位置,辕门已经立好,民夫们正在辕门外挖掘沟壑,同时把挖出的土,用以在辕门的两边垒土墙。

  深冬的季节,逢上天欲降雪,北风当真是刺骨之寒,如同刀子也似,刁辖裹着件厚厚的大氅,尚觉冰凉,而那垒墙的唐、胡民夫,个个面黄肌瘦,瘦骨嶙峋,却尽是衣不蔽体。

  许多的民夫连鞋子都没,赤足踩在硬冷的土地上,脚已不是冻得红肿,都已经烂了,走一步,就划出一道血迹。

  监工的羯人等诸胡兵卒,仗着刀、矛,虎视眈眈地立在周围,见有行动缓慢的民夫,就赶上去,连抽带踹。民夫们已经习惯了这种待遇,被打的蜷腿抱头而已,痛都不敢呼一声,被打完了,艰难地爬起来,哪怕血流满面,也仅擦一擦,就接着劳作;没被打的,甚至连看一眼被打的都不看,即使有推土的从其身边经过,亦只管麻木地蹒跚前行,干自己的活儿。

  刁辖看了多时,听到了一阵小小的骚乱。

  他抬眼瞅去,见二三十步外,一个羯人兵卒蹲身,探手去摸蜷曲躺着的一个唐人民夫的鼻息。

  刁辖踱步过去,问道:“怎么了?”

  那羯人兵卒慌忙站起,答道:“这唐儿不经打,死了。”

  刁辖变色,怒道:“我的军令是什么?”

  那羯人兵卒惶恐答道:“不许无故擅杀民夫。”

  “犯我军令的结果你知道吧?”

  “小人知道。”

  “大单於与鲜卑儿的大战在即,军令不可不肃!你既犯我军令,就当受惩!待回师彭城,交一头羊与军中!”

  那羯人兵卒应道:“是。”

  两三个胡兵把那被打死的唐人民夫拖走,将之丢到了辕门外的一个深坑中。深坑里横七竖八,堆满了尸体。筑营才不到一天,被打死的唐、胡民夫已近上百。

  风越来越大,空中的云层越来越厚,整个的筑营区,昏暗幽暝。

  落叶被风卷起,扑打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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