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浸透了海水,一时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沐千雪沉吟了一阵,招手唤过五儿,摸了摸他手里的湿衣。
料子很厚实耐磨,但穿起来不会舒服,就算平民也不愿意穿这种衣服,麻布的价格虽然差不多,可舒适多了。只有做苦力的人,为了防止衣服损耗太快,才会选用这种东西。
“难道是船上的水手?”海若烟猜测道。
“这个。”沐千雪捡起破碎的琉璃镜,淡然道,“普通三口之家,两个月的吃穿用度,恐怕也买不起小小的一面琉璃镜。”
“而且我不觉得他是喜欢随身带着镜子的人。”少卿忍不住道。
几人的目光都不禁落在那男子脸上。
浮肿已经消退了不少,显得他的相貌更加清俊,只是那道从眼角一直划到唇边的刀疤很是刺眼。
沐千雪握住了少卿的手,轻轻地按了按。
没有人比少卿更明白那种感觉,简直恨不得砸光所有能映照出自己容颜的东西。
从年幼时的无知,到年纪渐长时逐渐懂事的痛苦,一直等到痛苦成了习惯,最后麻木。
“千雪,他可以给我吗?”叶紫苏一回头,满眼闪光,仿佛写满了“我想要”的字句。
“你先说说,要他干什么?”沐千雪哭笑不得。
“他体内有一种很奇怪的毒素,我从来没见过的!”叶紫苏道。
“不会吧?他中了毒?”海若烟震惊地道,“我也把过脉,竟然完全没有察觉。”
“我擅毒。”叶紫苏只答了三个字。
“紫苏都没有见过的毒药?”沐千雪惊讶道。
“嗯。”叶紫苏点点头,一说到毒,侃侃而谈,完全没有一丝任性,“虽然暂时还判断不出来是什么毒,但我可以肯定,是来自大海里的某种植物或者……动物。”
“海中的东西?”沐千雪怔了怔,随即恍悟。
确实,如果是大海里的毒,那么长于内陆的叶紫苏不认得也就不奇怪了,那么……
“或许,他真的是水手?”海若烟旧话重提。
“也不能因为中了海中毒,就认为必定是长年飘在海上的啊。”少卿反驳道。
“他是不是水手我不知道,不过长年漂泊海上是肯定的。”沐千雪仔细打量着昏迷中的人,许久才点点头,“那样的皮肤,是太阳晒出来的,而且定然是海风和阳光。”
“咳咳……”就在这时,男子猛地咳嗽了几声,痛苦地蜷缩起了身子。
叶紫苏眼中精光一闪,拿起一根针,想也不想地扎了下去。
“等、等等!”海若烟急忙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一针下去,男子立刻急促地喘息起来,脸庞也涨得通红,就像是一条离了水的鱼儿,扑腾不已。
“紫苏,别弄死了。”沐千雪吓了一跳。
“死不了。”叶紫苏拔出针,果然,针尖的一截已经变成了鲜艳的翠绿色。
“呼……”男子吐出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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