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知知喉咙口猛跳起来,不动声色地调转马头,横过马身,将福安护在身后。
谭经武还在不断咳着,颊边浮起诡异的笑,对鹤知知举手作了作揖:“殿下,臣现在有了新的要求,你能否应允?”
“你先说来听听。”
鹤知知肩背笔直地坐在马上,声音尽量平稳。
“大开方圆三百里的城门,三日内不得查关口进出。殿下有懿旨在身,写这么一句话,很容易吧。”
鹤知知稍稍停顿,道:“这般懿旨一旦下发,宫中定会有所察觉。谭大人,是不是想得太轻松了。”
谭经武低低哑笑:“有公主懿旨在手,谁敢怀疑?更何况,此地离都城远不止三百里,哪怕消息即刻传回去,再来封闭关口,也得耗上个一两天,殿下,对臣而言,足够了。”
鹤知知闭了闭双眼,深吸一口气。
“谭经武,我知道,那三十箱金砖,并不是你的手笔。”
谭经武一怔。
鹤知知接着道:“只要你现在说出真相,便算你破案有功,此前种种都可从轻裁决。你谭家几百口人命都在你的手中,难道你要为了逃避责罚,便弃他们于不顾。”
鹤知知心脏跳得飞快。
其实她是猜的。那日谭经武见到金砖,惊恐交加的情状,并不似假装。
再加上今日谭经武突然发难,鱼死网破的气势让鹤知知突然有了个猜测。
谭经武恐怕也是被利用了,那金砖大约是谭明嘉故意留在清平县,让朝廷发现的。
水坝崩塌后,谭明嘉自知大事不好,便提前安排,假作退位,将所有权柄都让给谭经武这个侄子,捧他上高位、当重臣。
其实是把他留下当做替罪羊,让朝廷以为,是谭经武利用谭家留给他的权势兴风作浪,并治之死罪。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谭经武作为一个用来帮助谭明嘉金蝉脱壳的棋子,定然不可能知道背后的所谓主谋。
今日这一切,都只是谭经武为了逃出生天,埋下的局。
谭经武嘶声大笑起来。
他说:“殿下,你果真冰雪聪明,可是那又有何用?”
他原以为自己备受叔父看重,即将权倾朝野,可到头来,却原来只是叔父的一个献祭品。
鹤知知压稳心神,缓缓劝道:“当然有用。只要你供出实情,朝廷会追查真正的罪犯,会还你应有的名声,也不会治你死罪,你仍有机会……”
“我稀罕吗。”谭经武恶声恶气地打断了她。
鹤知知心口一窒。
“我要的是荣华,富贵,无上的尊荣。”谭经武双眼怒睁,几乎脱出眼眶,“朝廷给不了我,只有叔父可以给我。”
“没错,我只要在这里杀了公主,叔父定会赞赏我,给我想要的一切——”
鹤知知忽然抬袖,按下腕带上的机关,薄薄的峨眉刀唰地朝谭经武胸口飞去,直直插进胸膛。
趁他从马背上翻倒,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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