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想到我怎么就开车过来了。”
所以没办法提前告诉。
“我想你了，想看你一眼。”周晏的声音与那白雪一样轻。
可它却像是百斤重一样，落在了秦孟的心尖上。
“这个，送给你。”
秦孟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周晏仿佛有些受惊，“送我的？”
他打开一看，是一支钢笔。
因为秦政南的原因，秦孟打小就熟悉各种各样的钢笔，家里也有许多堪称藏品的钢笔。
她挑了一支她最喜欢最珍爱的送给了周晏，算是感谢他这段时间对自己的用心，以及破费的那些钱吧。
“这是绝版的。”周晏认得出，“不是钱能衡量的，这我没法收。”
秦孟后退一步，“这段时间你在我身上花了不少钱吧？送来的食物，有些节日你还给我准备礼物，我有事的时候你还会接送我等等。”
周晏忽然打断她：“所以你是在划清这些吗？”
秦孟抿着唇低下头。
雪花在他们的周围飞舞着，初雪的日子，外面并不冷。
秦孟里面穿着一件柔和颜色的毛衣，头发随意用夹子固定，看起来格外的温婉柔情。
她笑起来：“周晏，我想了很久了，我觉得……”
原本是打算后天请他吃饭的时候再说的，可是周晏刚刚的那一句‘我想你了’忽然让她有些心慌。
所以还是决定现在就说清楚。
“我可能没有勇气和足够的能力，去面对异国恋。你要出国留学，这是正经事，所以……很抱歉。”秦孟的语气特别严肃，也十分的真诚。
秦孟双手插兜：“我也想过，要不要也留学，可是你读大三，我才大一，时间也对不上。况且我留学的几率会很小，我不想出国，深造的话国内也有很多地方供我选择。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不会离开我爸爸。这一点是我的过失，我应该提前跟你讲的。”
“我会一直陪着我爸爸，我妈妈很早之前就过世了，所以读书为好，工作也好，我都不会丢下我爸爸一个人。当然也包括以后……”
“结婚。”
秦孟把自己完全不会动摇的事，全盘托出。
周晏有些错愕。
他才知道秦孟没有母亲，他一直都以为像秦孟这种气质，这种性格与修养的女生，应该是有一位非常优雅温和的母亲引导的。
没想到……
可越是这样，周晏却越觉得秦孟难得。
单亲家庭，却能让自己这样的优秀，那种韧性深深地感染着他。
周晏开了口：“秦孟，你别这样武断，你还没有问过我呢？”
“问你什么？”秦孟没听明白。
周晏的神色似有些慌，在听见她决定不接受自己的那一刻，他心里忽然拧了一下，那种滋味他二十多年第一次感受到。
原来，那么难受。
他说：“你还没有问过我，我可以不可以不出国，或者是……或者是我能不能接受你的那些条件呢？没准我可以呢？”
秦孟愣了愣，随后笑了出来。
她的笑声荡在她成年的这一年的初雪之夜中。
好半天后，秦孟才收起笑声：“周晏，我从很早之前就知道，婚姻这种事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个家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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