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一点是好事。”
晚上看完书后，周晏来到餐厅吃了口夜宵，赶着两点钟试着给秦孟发了个消息。
没想到秦孟还没有睡，直接弹了视频过来。
视频的声音一响，几个还没睡，盯着联欢晚会看的周家人齐刷刷把目光投了过来。
周晏接听。
视频一开通，周晏就看到了整齐划一，却一点声音都没惊动的四个人坐到了自己面前。
他忍不住咳了下嗓子，淡定的对屏幕中的秦孟说：“你还没睡？”
那边的秦孟穿着羽绒服，脖颈上围着一条驼色的针织围巾，她把摄像头一转。
“你看。”
后院中。
雪花从空中往下落，几只狼在雪地里欢快的打滚，地面放着的几束小烟花在绽放着不同的光芒。
周晏第一次亲眼看见那几头狼，“这么大只的狼啊，不会攻击人吗？”
“没有攻击过我。”秦孟蹲了下去，把摄像头转过来，“周晏，我想跟你说件事。”
周晏其实好想回卧室，但周景的劲儿太大了，居然用脚踩着他的脚面，愣是不让他走。
“你说。”他只能硬着头皮在家里人面前继续对话。
秦孟停顿了几秒钟，“就是你留学的事。我想了一下，如果你还是有那个想法的话，我是支持你的。虽然，虽然……会有一些不利于我们的地方，但充实自己，让自己拥有更多的价值，这是好事，是正事。我不想你因为考虑我，而放弃奔向更好的自己。”
周晏指腹按了按眉尾，“你为什么又考虑起了这件事？”
“刚刚吃年夜饭的时候，我外公外婆睡得早，我小姨就提起了我外公外婆年轻时候的事。那时候我妈妈才两三岁的样子，我外婆工作特别忙，但我外公跟我外婆说：你去追逐你的梦想，你的热爱，家里一切有我。我也看到过一次采访，我看见我外公当时抱着我妈妈，对着镜头说：每一次看见她在舞台上绽放光芒，我就觉得付出一切都值得。”
“所以我想说的是，感情未必是要两全其美的，十分默契与契合的灵魂很少。如果在我有能力的情况下，付出我是愿意的。大不了，到时候找我小姨夫借飞机，到了双休我飞去看你就是了。撑过那么一两年，没准我也能去你的地方留学，把我爸爸也带去。”
周晏看着镜头里女生的脸，眼底莫名其妙泛了红。
对面的周家人都注意到了，全部屏气凝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秦孟吸了口气，“周晏。”
“嗯。”他应声，嗓音却有些哑。
“无论我们能走到哪一天，我都希望我们可以成为更好的人。人生不止是只有爱情，还有很多很多，或许别人无法理解的责任。就像我，我从小就要学医，并不是因为我外公或者我爸爸的引导，是我自己想学。我没有跟你讲过吧，我妈妈……”
周晏静静聆听，坐在对面的周家人也都露出了严肃的神情。
女生在电话里的嗓音带着御姐的气质，言谈举止慢条斯理，听着就有种让人舒服的感觉。
她说：“我妈妈是生了病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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