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都不算太愉快，但他毕竟是四大镇山长老之一，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镇山长老轻轻颔首，“嗯”了一声。
随后，他用一双明亮的眼睛打量了楚梁片刻，直到将楚梁看得有些发毛，他才出声道：“那一葫芦上品青丹，都是你自己炼制的？”
原来是问这个来的吗？
“是。”楚梁轻轻点头，笑道：“其实那一葫芦上品青丹都是练手的，其中都或多或少都有些瑕疵，只有最后几颗是堪称完美的。”
“丹药只需有想要的效果，些许无关紧要的瑕疵有什么所谓？”丹鼎长老摇摇头，又问道：“你从前有炼丹底子？”
“没有。”楚梁也摇头，“只是有些兴趣，还要感谢这次山神祭，让我有了自己炼丹的决心。”
“那你从没接触过到炼制出第一颗上品青丹，只用了月余时间？”丹鼎长老似是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差不多。”楚梁颔首。
实际还要更短一些。
“我来是想问你……”丹鼎长老突然道，“想不想来丹鼎堂，做我亲传弟子？而且是我的关门弟子。”
噗。
上次护法长老的突然招揽，是出乎楚梁意料，但也不至于感到太震惊。可这次丹鼎长老的招揽，就实在令人惊讶了。
毕竟先前双方大小算是有仇。
丹鼎长老见他神情，也猜到他想的是什么，轻声道：“我丹鼎堂先前与你银剑峰有些摩擦，或许你心中存有芥蒂。但你要知道，同门之中偶有摩擦都是难免的。在真正重要的事情面前，那些都不值一提。”
“我看了你炼制的那些青丹，你的炼丹天赋可以说是我生平仅见，若是不得到最好的培养，简直是暴殄天物。我有信心将你培养成蜀山最好的炼丹师……或许是整座人间也说不定。”
“我寿元将尽，希望在走之后能为蜀山留下一个能挑起大梁的炼丹师。而我现有的几位亲传弟子，都还不足以达到那个层次……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在寻觅一位关门弟子，想不到会是你。你只要答应我，那先前一切烟消云散，我可以带领整座丹鼎堂来向你道歉。”
他的言辞恳切，颇为走心。
楚梁一时之间也能听得出，这个老人似乎真的是有心收自己为关门弟子。
和给蜀山留下一个顶尖炼丹师相比，先前的一切矛盾确实也算不得什么。
“感谢长老能对我寄以厚望，弟子诚惶诚恐。”楚梁道：“若是蜀山需要，那我自然愿意多学习炼丹之道……只是也没必要一定作为丹鼎堂亲传的身份吧？我留在银剑峰，只去丹鼎堂执事不是一样可以？”
“你不想换师尊？”丹鼎长老皱眉，虽然这个事情听起来并不奇怪，但他好像还是有些意外。
“你师尊可是帝女凤啊？”
早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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