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百五十七章 一夜观剑遂画之_将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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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剑边缘是浓淡粗细不匀的墨线,墨线之外是些毛糙的纸边。

  最开始的时候,这应该是画在纸上的一把小剑,然后被人撕开。从纸剑边缘的那些墨线中可以得出一个结论,画剑之人不擅用笔,丹青境界极低,但那个人的修行境界很高。高到那些墨线仿佛是真的剑锋!

  微黄的灯光,把他指间这片薄纸照耀的愈发暗黄。

  宁缺盯着纸剑,神情变得越来越严肃,越来越紧张。

  入夜后的湖畔庭院,并不像白昼那般闷热。然而他的脸上却有汗水开始渗出,渐成黄豆大小,缓缓自颊畔淌下。

  汗水越来越多,从他后背股间不断涌出,渐渐打湿身上的薄衫,打湿身下的裤子,浸透布料,然后顺着椅腿向地面流淌。

  他此时的身体,仿佛就像是一团吸饱了水的棉絮,被纸剑上那道凛冽强大磅礴的无形剑意一逼。开始不停地淌水。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的念力已经冲破纸剑边缘令识海剧痛的锋利无形边界,进入到纸剑的内部,从而感受到了那道剑意的真相。

  前些日子在别居里的那场战斗中,当叶红鱼自怀中取出这把小纸剑时,他曾经感受到纸上附着的那道如大江大河自天上来的恐怖剑意。

  此时的小纸剑在他的指间安静雌伏,所以他可以更细腻更真切地去感悟这道剑意,静思半夜他终于明白,原来这道剑意并不是模拟的大江大河于九霄云上倒悬而下的威势,而是形容的大江大河本身。

  这个事实证明了宁缺心中的某个猜想。

  他觉得指间这片轻飘飘的纸剑。骤然间变得无比沉重。

  他感受到滔滔黄浊巨浪,不停冲洗着自己的身体,击打着自己的识海,似乎随时可能冲破识海边缘的堤岸。蔓延至荒野之间。

  剑意中的他如堕大河深处,感觉到无处不在的强大压力,夏夜卧室中的,则像是真正溺水的人,脸色苍白,呼吸急促。身上的汗像瀑布般涌出。

  ……

  ……

  清晨时分,宁缺从冥想状态中苏醒过来。

  他所坐的圈椅上全部是水。

  圈椅下的青砖地面也已经被打湿了一大片。

  他手指间拈着的那张纸剑,也已经被汗水打湿,变得有些隐隐透明,但纸上画着的那道剑却依然是那般的清晰,似乎那些墨线里拥有某种神奇的力量,可以不被世间的物质影响。

  桑桑在旁边满脸担忧看着他。

  宁缺看着她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没事。”

  他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声音竟是那般的沙哑干涩,听上去就像是在沙漠里断水十几天后的感觉。

  他马上明白过来,这是缺水太严重的后果,说道:“熬一锅稀饭,再把书房里藏着的那根黄精打过来,我要好生补一补。”

  “那根黄精已经熬进粥里了,我见你流了太多汗,所以加了重盐。”

  桑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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