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和张家做对,挨打也值了。”
倒是柳月容,瞧见来人年约五十,虽是一副憔悴模样,可气质端庄,是当家太太的模样气派,瞬间猜出她的身份和来意。
“大太太可用了晚膳,快来这里坐。”
柳月容放下碗筷,徐婆子伺候她漱口,净面洗手后才坐在窗前暖塌,笑着告罪,
“我才进门,大少爷忙碌不常在我这里。今日又受了伤,更是没带我见过合家亲族女眷,若有失礼,您别见怪。”
“是我的过错了。我管着家,老太太又在相国寺静养,偏你们成亲,各家的贺礼也要登记在册,忙活了两日,好容易抽出点儿时间来和你说话。
侄儿媳妇别嫌弃我絮叨,我曾听说,你在娘家,女红做的极好,快帮我瞧瞧,我给老太太绣的这抹额如何?”
说着,就从袖口抽出个秋香色蝙蝠如意抹额来,柳月容接过夸赞几句,笑看徐婆子和蒹葭二人,
“你们连个去西厢房开了箱笼,针线拿来我要用。”
等二人退下,月容收了笑意,把手上的抹额放在桌子上,正色看向黄大太太,语气笃定,道,
“大太太来找我,是为了大老爷一事。”
黄大太太闻言咯噔一下,这柳氏比她想象中更聪慧。原想羞恼的翻脸,可想着不知在何处受罪的黄大老爷,捂脸抽噎,
“实在是瞒不过侄儿媳妇,我也是没法子,大老爷他是黄家嫡子…
我们夫妻这么些年,连子嗣也无,偏他半点儿也不嫌弃我…”
一席话说的极为颠倒,柳月容听明白了,拿了条帕子给黄大太太拭去眼泪,语气中满是不解,
“老太爷尚在,大太太怎么不去求老太爷去?”
找她能用什么用,她清白丧失,自身难保,哪里有余力帮衬别人。
这一问倒是让黄大太太越发恸哭出声,“老太爷恨老太太和相公,又怎么会帮衬!”
说罢,捂脸哭了好一会儿,才抽抽噎噎把前事说清。原来老太爷早年家境贫寒,老太太纺麻织布供他读书。可偏不知怎的,老太爷后竟和书院婢女有了苟且之事,婢女进门后夫妻越发疏离,直到婢女过世,老太爷更是认为是老太太逼死。
“老太太如今病成这样,他连黄家大门都不许老太太进来,又如何肯救相公…”
“竟然连陈世美都不如!”
柳月容闻言倒是心疼起黄老太太来,忍辱负重一世,谁知病危昏迷,竟是连黄家大门也进不得。
“侄儿媳妇,就算是伯母求你,等你后日去相国寺,可千万要冲掉老太太身上邪悚之物。”
黄大太太拉住柳月容的手恳求,“只要老太太回来,我们大房在黄家,就有立足之地。
侄儿媳妇放心,若你能救下老爷和老太太,往后,我给你做牛做马,也要报你的恩!”
月容抽回被黄大太太攥住的手,冷笑一声。难怪黄二太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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